杨东：股权众筹是创业金融核心

　　【毕友导读】本文是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互联网与信息法律研究所执行所长杨东在今年6月股权众筹实务研讨会上的观点摘录。杨东认为，股权众筹是创业金融核心，是确保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最重要的金融基础设施。互联网金融的定义就是众筹金融。

　　我作为最早研究股权众筹的学者之一，从2013年互联网金融开始，余额宝、P2P最火的时候。我当时觉得互联网金融当中最核心、最本质的是众筹，尤其是股权众筹。而且我也很早发现了余额宝货币基金，也是历史性阶段性的行业。P2P更是过渡性的，因为在中国市场P2P只是短期，它肯定是历史过渡的产物。而且在美国真正的P2P还是资产证券化和债券的转让，还是证券会按照证券进行监管，这是未来的大趋势。

　　从这个角度来说，P2P某种意义上也是债券众筹，也是众筹。所以从前年我开始提出互联网金融的大方向是众筹，尤其是股权众筹。包括P2P的方向也是众筹，P2P必须走资产证券化的道路，才是真正的发展方向。否则绝大部分P2P，我明确提出让银监会监管P2P，对P2P来讲是非常危险的。据说按照银行的方式监管它，这是一个悖论，所以唯一的方向可能就是走向灭亡。当然前提是我们的监管办法需要修改，还在进行过程当中。

　　总而言之，我们的方向，我个人认为是按照证券来监管，当前的互联网金融创新才是最根本之道，美国也是这条道路，英国的很多办法和日本的都是按照直接融资的方式，按照证券市场的理念方式和方向促进发展是一个大趋势。所以去年下半年我们也写了相关的文章，马凯副总理也做了批示。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党中央、国务院才认识到股权众筹的大方向、大趋势。从今年上半年的两会，大家发现了国家政策已经达到了比互联网金融更高的地位，是确保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基础设施或者说是核心。

　　股权众筹是创业金融核心，是确保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最重要的金融基础设施。我个人对互联网金融的定义是，把它定义为众筹金融。我提出互联网+金融等于众筹金融，这是我最近在中国社会科学第四期发表的互联网金融法律规制的路径，这里面专门提出了互联网金融的定位应该是众筹定位的角度，我个人认为互联网+金融实际上就是众筹金融，并且是直接融资的发展趋势。互联网金融就是这个大趋势背景之下中国的必然阶段，所以发展直接融资市场，形成一个完整、多层次的资本市场，这是目前中国所面临大的环境。

　　在此之前，我们提出众筹金融的概念理论之后，一开始很多人不理解。后来贵阳市人民政府住管金融的副市长采纳了我的理念和建议，已经有幸成立了全世界第一家贵阳市众筹金融交易所，伴随着大数据交易所的成立。我认为是一种创新，当然它还有很多法律问题、监管问题，这里面有许多法律问题需要突破，至少我们应该鼓励创新去尝试。保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基础设施。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IT革命、信息革命，只是一个开始。人类社会的伟大革命，从蒸汽机革命、电器革命、技术革命只是一个开始。真正能够推动人类社会走向更高阶段的是金融个革命、制度革命。所以我作为法律学者，我认为这一段IT革命，从IT到DT，这是互联网+的发展趋势。我认为这一波制度创新的革命具体表现就是众筹，众筹是人类社会第二个伟大的发明，它会促进这一波信息革命走向更高的阶段，而且会保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基本思路，这是我的基本的观点。

　　传统的中国的凑分子，和尚建庙、和尚化缘，这是中国式的众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互联网众筹，而且不是互联网+时代真正意义上的众筹。如果你不理解真正意义上的互联网+众筹，很可能就变成非法集资了，所以在历史上大家可以发现已经有很多案例。

　　尤其是这个案例，只不过从11个人众筹资金，差一点被判死刑。其实作为浙江人，不亚于马云的创新，他有前瞻性。当然这里有很多法律问题，至少从金融创新来说有他的一些特点。

　　所以非法集资罪，法律上的特点我不展开了。总而言之，互联网+的背景下，非法集资罪肯定会面临很大的突破和修改。

　　回到互联网+的众筹，首先我们要区别传统的非法集资。互联网+背景下的众筹，我个人理解有三个特点分散化、大众化、互联网化。所以说众筹在互联网+背景下，就是把屌丝，把分布式的群体能够形成一个核裂变和核爆炸，形成伟大的革命，真正把屌丝的力量，把分散的力量，把废弃、浪费的资源，通过互联网把它盘活和有效利用起来，就像滴滴打车和滴滴快车各种模式都是为了把资源重新盘活和整合。

　　它跟传统的金融制度，我为什么说是人类历史上第二个伟大制度的发明。它能够除了资金之外的市场性、营销性，它能够解决创业企业，不光是解决资金问题，还需要解决市场问题、销售问题、原材料采购问题、人员管理问题。这些问题光靠资金，光靠PC，光靠PV、VC、天使投资人都还不够，昨天我们在上海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很多PC、VC都来了，资金之外其他创业者需要的各种资源整合问题，传统的金融做不到。而众筹它能够克服缺陷和不足，美国的发展和中国的发展，应该说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我们第一个众筹平台和美国的众筹平台，从今年来看中国远远超过了美国。证券法已经明确规定小额公开发行可以得到注册豁免，随着注册制技术的推进，随着小额公开发行豁免制度的推进，在10阅读如果《证券法》通过，明年年初实施的话，这样一种法律的障碍会得到突破。

　　简单来说通过互联网平台，可以实现小额的IPO，可以豁免注册。当然强制信息披露和其他的规定还是需要的，但至少可以在门槛上做零门槛，这是所有的大互联网公司，除了京东、阿里、平安之外，其他的都在虎视眈眈盯着这个大市场。因为99%以上的中小企业不能获得融资，光靠银行体系不能得到解决。靠这样一种体系才能真正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这个模式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项目发起人和项目投资人，中间是众筹平台。一个功能是传统的投行，传统的券商。第二个是交易所，这里面有大平台和小平台，大的平台做交易所，小的平台做小投行和小券商。

　　它的模式其实很简单，就是六个步骤。它的类型一般认为有四种类型，刚才说的P2P实际上就是债券众筹，汇报类和捐赠类，我相信未来的发展途径也是非常快的。我们最近跟中国红十字会搭建中国第一个公益众筹平台。没有中介环节，就像微信红包摇一摇，你的一千块钱捐给谁。众筹的风险，人民银行怎么对股权众筹这么关注，因为这个不归他们管。后来才发现人民银行为什么关注股权众筹，因为他是整个金融市场改革的核心点，是中国从间接融资市场体系转向直接融资市场体系关键的堡垒，如果这个堡垒不突破，整个中国金融市场恐怕很难成功转型。所以人民银行据说姚司长得到了几位行领导的高度重视，他们非常关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