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敏锐好奇的思考者,不会放弃任何求知的机会。
他有着优秀的推理能力和求知精神,客观、冷静,讲求科学、逻辑和概念。
他是红杉中国最年轻的合伙人曹曦。
2013年加入红杉资本中国的曹曦,用不到4年的时间,完成从投资经理到合伙人的跃升,这样的速度在市场上也不多见,更何况是在人才济济的红杉。
强烈的求知欲和旺盛的好奇心、对投资认知的不断迭代,促使他投出多个明星项目,而且还在不断累加。
好奇心、底层逻辑以及正反馈
好多时候跟人聊天会讲到有一个问题:做投资最有成就感的是什么?我觉得让我特别有成就感或者是能够觉得开心的一个点是能验证自己当初想对了。
投资最迷人的一点就是它给了你机会去对自己的认知和判断下注,然后可以在认知的层面建立正反馈。实际上,你想对了是正反馈,如果最终能够认识到自己想错了,也算是一种正反馈,收获的也是一种经验,能发现之前认识问题的盲点在哪,或者说思考逻辑上的瑕疵在哪。
这两个收获的核心的共同点都是对于真相本身的追求,对于事物背后运行规律的好奇心,是底层的最本源的诉求。
其实最近也在思考,这些好奇来自于哪里?
可能源于曾经做科研的经历,科研的本质是追求事物真实客观的运行规律,这是一个需要从非常底层的元素、道理去思考的一个工种。做科研要刨根究底,要竭尽所能,要穷尽求知欲和好奇心。
另一个驱动力可能是“想赢”,“想赢”这个词我不知道怎么去具体解释,懂的人应该会懂,就是很简单的想赢啊。
投资项目成功是一方面,但是比较表层,因为有的时候项目虽然投成功了,但最初未必想到了。这个想赢,其实它是综合的。
最难的就是这个验证的过程有时会比较漫长,正反馈建立的过程有的时候可能需要几年,还蛮考验耐心,蛮需要等待的。
坚持独立的深度的思考,保持好奇心,以及努力勤奋的工作态度,是我觉得做投资很重要的特质。
认知收获以及自由意志
为什么最终会选择做投资,或许源于我过往的工作体验。
我在腾讯做过两年产品经理,之后去了金山,在互联网公司的确可以接触产品、数据、用户、市场,能够近距离观察一个青壮年时期的公司和一个成熟期公司的差异,他们成功的原因、驱动因素各不相同。
这两个公司一家在深圳,一家在北京,两家公司的风格差别跟两个公司企业文化有关系,也跟两个城市的气质有关系。差异蛮大的两段经历,让我对于很多事情的认知变得更多元。
实际上,在大公司里面做产品是比较难的,可能碰到各种掣肘。自由意志这个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当然绝对的自由意志是否存在这是个科学范畴的命题,所以确切地说是相对的自由意志对我来说很重要。
早年也想过自己去创业做互联网产品,但当时经验浅,而且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在那个时点上从理性上也不太会去做,我还想去看更多的世界,于是发现做投资是很理想的工作。
另外投资真的是一个自由度足够高的工作。做投资可以在认知收获、自由意志和现实三个方面达到相对的平衡,对我来说,这是挺好的状态。而且,因为能不断的获取新知,某种程度上它是一个能让人不变老的工作。
去看新的方向
上一波技术红利基本上带来的机会已经被大家挖掘得差不多了,中国的创业者太聪明又太勤奋了,所以这一年我在看一些新的方向。
另外,在继续关注AB轮和成长期投资的同时,今年6月,我们开始做“红杉种子基金”,面向特别早期的创业者,单笔投资金额是三百万美金以内或者两千万人民币以内。通过种子基金我们看很多的方向,比如消费互联网、互联网金融、企业服务、医疗IT、教育IT、区块链和跨境出海等等。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寻找Big market。在早期投资上,任何基金都希望有高回报,而能够支撑高回报的公司,肯定要在一个足够大的市场里、有足够高天花板的跑道上。
同时,还要寻找Great idea。创业者的idea,如果能够让在垂直领域有很多知识积累的人产生这样的反应:“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可能就会是一个Great idea。
而对于种子期投资,商业模式尚未验证、市场空间尚未打开,想要找到真正对行业有影响的项目,最重要的判断依据最后会落在人和团队身上。
最终,我们要找的是Amazing founder。在能力维度上,创始人需要有定战略、懂产品、带团队、算好账这四种能力。特质维度上,我们希望找的是有深度思考、坚韧、使命感以及赤子之心这四个特质的创始人。
其实上面说的这些特点,只是在概率上去看成功的创业者往往具备的,是用归纳法所得出的共性,并不排除会有这样那样的异类,也一样能把公司做得很好。所以说这并不是我们的固定的框架或者标尺,我们其实非常喜欢跟各种奇葩、异类接触。Stay weird,stay different。希望能有机会陪伴优秀的创业者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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